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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银行利率还会再走高吗?

更新时间:2021-04-10 06:04:45

  货币的根本目的,是用来管周期。周期下行的时候,多给点货币,让下行趋缓;周期景气的时候,紧一点货币,让上行不那么陡峭。

  这就好比人身体不好的时候,适当进点人参当归鹿茸角,扶正固本;身体亢奋的时候,吃点牛黄解毒片,去去内热。

  1993年,中国经济开始过热。GDP一季度增长15.3%(调减后),固定资产投资当年增长70%,生产资料价格上涨45%。朱镕基临危受命,直接以行政主导,积极干预的手段,一刀切停止全国基建投资,收紧货币,整顿金融秩序。甚至为此处死了”长城机电“的沈太福,杀一儆百。

  中央地方开始了分税制,央行开始独立,商业银行体系建立,外汇双轨制打破,社保制度推出,住房开始商品化,国企开始抓大放小。今天我们享受的增长,与当时的体制改革密不可分。

  上证综指,在朱总理1994年的霹雳手段中,7月29日触底330点,随后虽起起伏伏,但整体一路走高。

  下图是1992-2001年中国季度GDP(当季同比)走势与上证指数的对比图。在朱总理整治最严厉的1994年,上证指数反倒反弹,并一路走高。但在此期间,GDP增速持续下滑。

  1994年中国经济高烧42度,不用死踩刹车的坚决手段,就过不了那一关。高速中急踩刹车,经济突然失速,数以百万计的工人下岗,改革能否成功两可之间。据说朱总理当时看话剧《商鞅》车裂的剧情时,竟潸然泪下,压力可见一斑。

  2016年,中国经济本就积重难返,底部徘徊,改革的回旋空间,比当时大了许多,起码不会大起大落。

  去产能去杠杆,不过是个切除手术。这种外科手术式的改革,虽有阵痛,但与94年相比,已经和缓许多。领导者真有魄力的话,一定会抓紧改革。因为:

  外部改善带来内部改革机遇。去年底,美国管理学会的PMI是59.7,超高景气;欧盟区制造业PMI是60.6,超高景气;日本制造业PMI是54,高景气。而中国的制造业PMI是51.6,刚好踩在荣枯线上方(中国有PMI历史以来,最高值是59.2)。外部环境的积极,显然给了中国内部结构调整以较大空间,起码我们的进出口可以分担部分增长责任,平滑周期曲线。

  内部潜在增长已经显现。我们的经济弹性,似乎比想象中更大,即便在去产能去库存的大背景下,GDP也略超预期达到6.9%。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6.6%,但根据安信证券高善文(《走进新时代》,2017.12)的推测,如果剔除去杠杆因素,GDP增速应该在7.5%。规模以上服务业增加值同比增长8%,其中交通运输、仓储和邮政业同比增长9%,达到了2011年的景气水平。全国售电量同比增长,已经从2016年初的1%,爬升至7.5%的水平。短期景气数据,虽不能确定长期的走势,但中国经济最坏的时代正在过去,已然共识。所以我们说,这叫“拐点隐现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