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期,多家互联网大病筹款平台被曝开始向捐款者收取“支持费”,甚至捐1元收取3元。同时,去年于美股上市的水滴筹也于4月7日开始试行向筹款者收取服务费,其在试行公告中称,过去五年多,水滴筹维持运营所需的成本,一直由水滴公司补贴,未向筹款人收取费用。
全部参与。最近的一次融资是在2020年11月,水滴接受了来自腾讯独家1.5亿美元的战略投资。6轮融资之后,水滴收到的投资金额接近44亿人民币。
当然,由于互联网筹款业务本身的公益体质,加之“0服务费”的宣传策略,水滴并不能从该项业务中获取营业收入,因此,借助筹款平台获取的流量,转化为互联网医疗保险的代理与经销,就成为了水滴筹与轻松筹等筹款平台获取收入的重要方式。
而在近年受疫情影响,在线医疗服务的增速超过了同期的其他医疗方式,根据艾瑞咨询预测,在线亿元,在客观上为水滴筹的保险业务提供了增长空间。
此外,水滴相关人士告诉《科创板日报》,其负责代理的第三方保险类型,多为一次性的消费型保险,该种保险的保额较大,而需要支付的保费相对较少。正因如此,这类保险较为适合从互联网等渠道进行销售,水滴的营收在招股书的三年期间内也迎来了爆发性增长——2019年,水滴公司的营业收入增长534.5%到15.1亿元,2020年营业收入增长100.4%到30.3亿元。两年增长了近12倍。增速和数额都远超同属互联网保险经纪行业的慧择控股。
但在收入显著增长的背后,招股书显示,在营收流量
但这种打法的缺点显而易见,即为极高的市场费用投放。因此仅就净利润而言,水滴公司的亏损在近年来处于不断扩大的态势——在2018年,水滴营收2.38亿,净亏损1.88亿;2020年水滴营收30.28亿,净亏损6.64亿,而最新披露的2021年财报中,水滴的增速相比以往数倍的增幅大打折扣,增速仅为5%左右,为32.06亿,而净亏损却接近16亿,相比2020年猛增接近10亿。
就在2021年水滴上市之后不久,银保监会下发了《关于开展互联网保险乱象专项整治工作的通知》针对互联网保险产品管理、销售管理、理赔管理、信息安全等乱象频发领域,
换言之,此前互联网保险业务通过烧钱等“野路子”进行扩张的打法已经不再奏效,这对业务模式刚刚成形的水滴来说,无疑是又一次打击。
《科创板日报》查阅水滴公司财报发现,其2020年经营性现金流量净额为-7.77亿元,这意味着在水滴营收状况最好的一年,公司经营状况仍处于“失血”状态。而在2021年,水滴收入增长陷入停滞,而亏损进一步扩大,这也意味着此前靠互联网保险反哺0服务费的筹款业务的愿景,变得不再可行。这或许是水滴开始向筹款用户收取服务费的内在原因。
之所以水滴没有向捐款方收款,则有一些可能性在于,水滴需要向这部分捐款人群销售互联网保险,为了保证其筹款业务流量的稳定,选择向筹款方收取费用。
值得注意的是,水滴公司在试行方案中表示,每个筹款案例最高收取服务费不会超过5000元人民币,如果按3%的比例,意味着如果筹款超过16.67万元,即可达到服务费收取上限,对于治疗费用动辄数十万人民币的大病患者,这是个并不难达到的数字。
而公司声称五年来,已经为超过240万个大病患者筹集医疗资金,那么每年水滴筹服务平均48万个大病患者。如果这240万个大病患者均支付了5000元服务费,水滴将从他们身上收取一共24亿的服务费,但从2020年开始,水滴公司的营业支出已经超过35亿人民币,2020年则达到了50亿人民币,而上述24亿服务费,只是较为理想的情况。
“免费的服务方式不足以支撑业务可持续发展,对平台进一步发挥社会力量救助作用形成掣肘。” 全国人大代表、安徽省农业科学院副院长赵皖平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,北京师范大学民生保障研究中心主任、教授谢琼同样认为,收取服务费用一定程度上比“商业反哺”的模式要有益,但要谨慎规定收费费率,确保可持续发展。